奇台的空间

我并没有疲惫/而你却催促我去澡堂/我的头发只是有些凌乱/因为春天的风有时会忽然很猛/还有些轻秕的种子落在我的头上/难道我的老父此刻还在庄稼地里播种吗/我的脚上沾着许多水泥杂质/你说我的脚一定污浊不堪/其实/我今天并未垒起一面红色的砖墙/我由于胡思乱想而心慌意乱/这种骚动不知是否和春天有关/我冥想这些很重的活让生活到底改变了多少/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老板又买了几套别墅/还有他约会的女人比以前更多了/我的女人只有一个/但是/当她说起话来的时候/又会变成几个她自己/这让我感到温馨/现在/我们都回到住处/那像罐头一样的屋子/墙上钉满了我孩子的奖状/除过我的女人的唠叨外/一切都显得不怎么美好/开着的窗户传来香味/却没有粮食的味道/我也因为常常寻找自己的食欲而吃到肚胀/我又想起种子此刻是否被老父用穿布鞋的脚掩埋/而在城市/我得用双手和双脚让种子掩埋起来/周遭的人大多不相信别人/可是/他们都低头努力/甚至/我的兄长也因为低头太很而与我碰得头破血流/我现在从澡堂子走了出来/夜色中的城市灯光像我的脸一样苍白无血/我身体轻得想要跌到/可是/我知道那是因为疲惫之故/明天我又将恢复佝偻的姿势/因为/这样子我可以使上劲儿/我刨开的的裂缝已经可以塞进一个拳头了/。